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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主页背景是否看起来很清凉

【コンパ腐】症结未明(アダルチ)

⚠️初次尝试的冰枪,极地cp请注意避雷。

整体基调比较阴沉,没有正统恋爱情节,大体上似是而非的cp向。

现paro/ooc有,请慎重点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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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雨坠落在挡风玻璃上流动出霓虹灯光的色彩,以此为契机,亚当·由里耶夫的身体进行着一场半自动条件反射。他最终还是把刹车踏下去,令不十分昂贵的银色雪弗兰缓缓照着标示驶靠路边。照理说他早该习惯派遣,州际公路一年下来走过不止十数回,这次夜驾在他看来仍十分漫长。


  空气粘稠而安静,带着酒精挥发不完全的味道,让他难以呼吸了。开车门这一举动宛若逃避,亚当也意识到这点,莫须有的罪恶感充盈在肺叶间。Carl’s Jr柜台当班人是位容貌端丽的女性,亚当深邃俊美的面容显然令她为之着迷,她主动开启一段闲谈,字里行间缱绻着风铃草般羞涩的暧昧;但身为绅士前亚当有刑警这一自我认知,于是他礼貌性地匆匆结束谈话,将视线投向窗外死寂夜色里的雪弗兰,同时食指轻微地按压着车钥匙的软橡胶外壳。他将伤得不轻的嫌犯留在车内,可凡事难免有万一。

  亚当没有回答女孩对他衬衫侧腰狰狞裂痕的关切询问,反倒投入地回想起它的由来。


  起因是伊底娅分局找亚当面谈:没有分寸,没有休憩的工作不是好事,也不是当下所需要的;但其实假期中与否于他没有大的差别。

  他前往度假的城市——有罪恶之都别名处昼间响枪声不算稀罕,确实是嫌犯时运不济恰被他撞见——不同于耗用着居民的税金浑噩行事的当地员警,唯独亚当·尤里耶夫兼备对维护秩序的热情与行动力两项可贵特质;若不是他数月前曾参与过某桩谋杀案的调查,他或许会错过案发地:监控死角,鲜有人来往,由此尚在实际同嫌犯会面前,亚当便揣测对方决计不是等闲人物。

  彼时亚当匆匆将西服外套落在餐馆,M1911却时刻别在枪套里,妥帖安定,整装待发,嫌犯却呈现出与神采奕奕的警官相反的疲态。也难怪,雨夜里他一身灰黑色西服确实染不像原本衣纹的暗色,脚边躺着两具尸体与精神崩溃,疯疯癫癫的男人;即便没有血是他自己的,那把格洛克17的后坐力不寻常。在他喊出Freeze那一时间,两声枪响若不细听则合变成一声,男人囫囵被掐断含糊的求饶变成死人。数秒后亚当眼里慢放着和他同时开枪的嫌犯如何倒下——法兰绒礼帽斜斜滑落,把对方的后脑遮掉一半,湿漉的洋红色被羽灰吞没。亚当十分谨慎地仍紧握着枪柄,慢步地走上前。男人有张拉丁民族的脸孔,自始至终没有给他任何话语或表情——他消化这样信息的时候,身体赶在思考之前作出应对;亚当及时擒住男人较外表有力的小臂,对方挥出的暗匕于是只在他腰间擦一道浅浅的裂口。

  石榴色泽的瞳仁里燃起野火又倏忽熄灭,男人仍旧是一字未说,任由亚当擒着他快步抵达停车场,甚至在手铐落锁时眉也不肯皱。


  门店里做旧的音箱被调低了声。简化并放缓的轻爵士约莫二十世纪兴起,现代人要把百年前的东西称呼古典,这很奇怪;但亚当觉得任凭思维去发散考虑这些事的自己更怪一些。进食理当是补充热量的机械过程,他却在收到里欧夫基发来的资料时走神。牛油果泥融在舌尖上如同屏幕中年轻的意气风发的洋红身影溶在他眼底。

  影像略显模糊,算来至少摄于十数年前,可拥抱着金发女性的男人神情有柔软的温度,虹膜上分明盛放着圣安索尼之花,爱意与喜乐全定格在图像里头。亚当想,影片或许是人类情感的琥珀,将那时候的男人——文字资料上他名叫卢西安诺——截取一样断面长长久久地封存。他素来不习惯活用科技产物,但他蓦然地对摄像这一发明生出几分感激,兴许是偏爱美丽之物的本能作祟——至此,他命自己收心,将杰尼特一如既往简短明晰的分析慎重读过。

  卢西安诺身上能调查出的经历简洁得出乎意料,不用几分钟就能消化完全:意大利移民美国,从商,十年前的某一桩杀害案前信誉良好——描述从这里开始急转直下。杰尼特附上了完整的案件资料和数张照片,粗略浏览过便知,初步分析下卢西安诺完全有动机对直接或间接致使妻子死亡的当事人进行复仇;被害若没有过于单调的背景记录,便是已然臭名昭著到不需多作遮掩的黑.手.党.骨干。里欧夫基针对这一点附加了讯息打趣道:你该感谢嫌犯为我们省不少心力。亚当已读不回。

  他的指尖停留在最后数张照片上的人脸前,心下更改了结语:不如说证据确凿。理三文治的包装纸时亚当沉思一阵,转回柜台去彬彬有礼地请求补点一单,不知有意无意叫了意式番茄浓汁汉堡排。


  亚当打亮车顶灯时从后视镜里看见卢西安诺垂着眼睛假寐,西服外套扣零星开了几个。出于直觉隐隐起疑的他一面说失礼一面按住男人的双膝亲手去脱对方外套,也不顾姿势委实微妙——假若有其他夜泊客开进来百分之九十要误会现下发生的事——不费太多力气地,他在自己先前由于赶时间没仔细搜查的布衬里侧发现藏了明晃晃一截弯铁丝的暗袋。亚当自责着过于放松警惕,对不起三字说不清究竟是不是向卢西安诺道的。他想坐进驾驶室里,才记起有东西没交给对方,便自然地展露出他熟练的温和微笑,为手铐单边解了锁再将空铁环卡在驾驶座的钢颈骨上,递牛皮纸袋的手臂也伸得笔直:您许久没有进食了,不知这合不合您的口味。


  果不其然地,他只等到拆纸袋的簌簌声,交流有来有回是常理,可惜刑警本就是份和非常理打交道的工作。亚当在细小到几乎能忽略的声响里发动引擎,雪弗兰一往无前驶回州际公路。他再次错觉被死寂扼住脖颈,于是主动开口,没有经过组织的语言自然而然地流出:

  卢西安诺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您不应当。那桩谋杀案牵扯一整个异国组织,进展自会受或多或少的制肘,您该多信任警方一些。

  我不能。低沉的嗓音在久久沉寂之后显得振聋发聩,亚当从后视镜里看见卢西安诺眼神里含着沉静的愤怒,却又缓慢,缓慢地消褪回覆着麻木外壳的模样。信任空谈一番很容易,你真的全身心信任当下执行的是没有谬误的吗?天真得过火了。


  ...我不清楚,但我信任伊底娅局长,她一直以来是我的正义。亚当听见自己清明的声音这样宣告。

  正义是孩童所搭建,独有色彩斑斓可取的蜡笔塔,你大可不必借用这样一个名号;卢西安诺答得很快,声调是往死水中投石作出的涟漪。不如说对我施舍怜悯也全没有必要。

  您明白这点,我也一样。亚当语气里渗出一丝慨叹,他不知不觉对卢西安诺——对素昧平生的行将就木的准死刑犯坦言:我曾想过,假如我生在百年前...数百年前,她理当是女王,而我是骑士;宣誓仪式后效忠关系便正式地缔结,届时我将只为她执剑。我被容许怜悯,我被容许悲叹——共感并不是警察该有的特质,但它属于生来的骑士。


  这样的梦想太古早了。


  是理想。亚当没有反驳古早这个形容,一双灿灿的金黄眼眸直视着好似没有尽头的行道线,您不该指摘他人的理想。

  确实。卢西安诺沉默了一阵,随即亚当听到源自手铐的金属擦碰声闷着响。他听不出他是讽刺亦或真心实意地鼓励,也尚不能从只言片语的沟通跟数千字白纸黑字的资料里了解他太多,能确认到的只有卢西安诺这样对他说:敬理想。

  可他说什么好呢?他清楚自己是刑警也是目击证人,清楚他的证词——他的信念决不因须臾的私情所动摇;他清楚卢西安诺如过去他曾亲手处决的无数重案犯一样面临没有未来的未来,自也不被允许拥有理想。


  于是他轻轻答,感谢您。


  属于亚当和卢西安诺的夜晚太短暂,短暂得好像从未存在过。然后一切都将回到正轨,他们从夜色绵延的长路驶进灯火通明的不夜城,驶进一成不变的璀璨明日里去。



-End




后话:考据没怎么做,有bug的话就当...无事发生。

完全是兴趣/练手复建产物,如果我有心情可能会写刑警adm和リョーフキー的片段。

感谢你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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