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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主页背景是否看起来很清凉

【コンパ腐】Merry YOUR tragedy(サールチ)

⚠️瘟疫医生13xMafia style卢西安诺,时间线混乱迷之架空parody兼グロ系r-18。(G?)灵感来源是喜乐老师的脑洞(跪
警告:没有天使(形容词)13,本篇的疫医相当恶趣味;卢西安诺是非处女
捏造,自创路人角,ooc,和*情节,一応角色死亡有,请自行注意避雷,没有问题的话请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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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场极适宜作为悲剧开端的偶遇为契机,13打算为自己历经近百年的漫漫长旅在这座镇写个韵脚。

海风吹不散的厚重阴云闭锁住生气与活力,年轻疫医闲适地阔步前行,用长皮靴亲吻生了细密水汽的石板路面,他携着轻便行囊一路往南,吝于让视线因夹道的空荡屋舍——它们像死骸颔骨里镶嵌的齿贝,列得齐整荒凉——驻留哪怕片刻。
这是他惯见的风景,这场得黑之死亡别号的疫症始于春日里,半年间他越发确认了自己的主张:人总归是胆怯的生物,同老鼠有所相异之处只在如何表露。有人惶恐,说这是天父降罚,战栗着挣扎着祈求网开一面的特赦;有人自省,宣称独有节制美德能成为坚盾,便作茧自缚不闻不问他人事;有人狂喜,亡命之徒终于得偿所愿,纵情欢悦直到葬身火光。瘟疫是场冷雨,或一遭洪水,洗除伦理律法冲断情爱眷恋,欲望的核就赤裸着袒露出来。温善者因惧染病而蜕变成铁石心肠的事早不稀罕,人与人间自发构筑了高至云端的铁壁。

他曾以为这也是座跟坟墓划等号的死城,直到他在荒芜的田间望见那剪黑影。


那装束是饱和度略低的黑,剪裁得体的衣料间别过一朵红玫瑰,灼灼鲜亮牡丹色挽在颈后,既像吊唁的枷锁又不尽完全。男人耳廓上缀了黄铜色方片装饰,跟他掌中的书页一道被风掀得翻飞,隐约有道地圆滑的意语字节潜进耳,13扬眉,这和他记忆里为天主所奉的祷词一字不差。

他踏着祷言最后一个音节行到墓穴前,只消一眼便确信,尸骸——金发女性,生前恐怕是位端丽的美人——同样曾因这可怖疫症而受难许久,但她面容没有半分扭曲的苦痛遗留,反倒像在安详里离去,要知道这绝不算件容易事。
13把看似真切实则逢场作戏的哀惋饰在语意间,脱下礼帽略略颔首:“真叫人感到可惜,我到得太晚,没法帮到忙——只得祝她的灵魂去往没有病痛的天国。”男人干裂的嘴唇翕动两下,他抬掌,同样向13脱帽致意:“谢谢,肯驻足看她的人你是唯一一个。”
13这才看清他头发跟眼瞳都有极东某样华美花卉的颜色;他无需那些廉价香料助他规避疫症,因而虚无的香气得以渗透进黄铜的鸟喙,疫医就在面具下悄无声息地笑了。

麦秆是还没长成就枯败多日的,它们给来人碾在鞋底发出轻而哑的悲鸣;少年有副稚气未脱的五官,明显欠乏营养的清瘦身躯裹在麻布衣裤里,悲哀浮在他萤绿的虹膜上稍纵即逝,旋即很好地被弯出弧度的眼睑遮掩。他大步踏前探手拍男人的肩,满口整洁的白牙齿亮出来:“卢西安诺大叔,吃午饭啦。...哎?那边的人莫非是医生?好酷...头一回见这种装扮的医生耶。”
少年言语里由衷的敬慕之意教名叫卢西安诺的男人不住再度打量13,他沉默半晌,覆掌抚顺小少年金黄色的发顶:“佛斯托*⑴,你先回教堂去,我随后就到。”
少年乖巧地颔首,小跑两步又蓦然记起什么,急急忙忙调转方向来,他明快又局促地向13问一句Ciao便隐没进低矮的麦潮里。

枯黄茎秆一色往立着十字的塔尖倒,13目送他离开,再回首时浅浅的墓穴已经覆好齐整泥土,想来那朵玫瑰也同棺木一并沉眠。他心态轻松,亦步亦趋跟上男人前行的节奏,沉默不那么教人不快却也不算令他快活,13便顺口问:“是大叔你的小孩吗?”

“...不,那家伙随着“她”一并去了。”

“是吗,我不好,不该贸然揭你伤疤。”13干脆利落道歉,虽然他确凿从没有过人称同理心的情感。

“世事无常,你是无心而为,并没有错。”

他没能从卢西安诺波澜不惊的话语里再汲出想要的东西,只能见好就收;玩味伏进镜片后,13预感距他满赚一笔要不了太久。


圣母图像用白、金黄和肤色浇筑,她温善的面容经窗里所透出的柔和烛光镀过金;石英将波长由长至短的数种日光尽折射一遭,垫衬愈华丽旖旎,她便愈素朴而神圣。旧钟敲满五次时13一时起兴摘去面具:那扇胡桃木的遗体没掩紧,他向来不顾忌风度或礼节,自得乐意往里窥探聊以消遣。
他恰望见卢西安诺举盏,鲜亮桃色间那截苍白的脖颈正对圣母高仰,眼睑落住锁沐浴进烛晕,将杯中代表圣子鲜血的酒液——同他虹膜有一般色泽的酒液一饮而尽。端立宣教台前,身覆祭衣的男人静待礼毕,极缓慢地捻过掌心烫金硬封本书典的纸页。

…求你也垂念怀着复活的希望而安息的弟兄姐妹;并求你垂念我们的先祖和所有去世的人,使他们享见你光辉的圣容。*⑵

他面色苍白更甚卢西安诺,眉眼间显现出无以粉饰的病态,献礼的文句虚浮地悬在半空摇摇欲坠。神父模样的男人一步一步踏下大理石阶,银十字像发条走到最末的钟摆般振幅渐衰;他明白自己身染疫病,刻意同静默无言的卢西安诺保持距离,怀着无限的、纯粹的怜悯与同情——这自是良善而无私的情意,自是正确无比的。

13看到卢西安诺睁开了双眼。

在这一瞬他委实被他的神情所震慑——鲜烈的、沉静的悲怆煌煌燃烧在那双石榴石色的瞳仁间。卢西安诺骨节分明的手掌握拢一支枪,震鸣熄灭神父未尽的赞言;男人不声不响,好似被抽去全身骨肉般蓦然倒下,祭披和圣带是绸缎,妥帖地束起一捧血色的椿花。
这幕情景冰冷地灼伤窥探者的视神经,直到额叶为止神经跟血管尽被冻结了、枯死了。13面颊的肌肉不住扭曲,他抵死遏住当即高笑出声的欲望,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清醒且亢奋的,战栗的昂扬感顺脊椎传导进每颗喧嚣的细胞:瞧啊,他果真不会令人失望!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⑶

前倾犯过渎神重罪的男人跪伏在主父忠仆的尸首前。他为神父整理好散乱的衣物,低沉的颂言代替挽歌从他唇间倾吐而出,末了,卢西安诺在彩绘着创世图景的穹顶下俯首,毫不避讳地亲吻死人的面颊;细碎斑斓的黯色光影披覆在他面庞明明暗暗塑成槛牢,容不得半分情感流露;独有静默回响。

缱绻而诱人发狂的冲动像要撞破13早已沉寂的心室跳出肋骨之外,胃酸泛涌进食道里喉管里直冲他干涩的口腔。他深知这是如何热切的渴求、也正因如此他愈加愉快并痛苦:还不行,还不行,适宜采撷的时刻尚未到,要待绝望彻底熟成——
他方才觉察自己单凭烙在视网膜上的图景便抵至界限,粘稠而狼狈的固液濡透布料;无处宣泄的郁闷情绪促使他啐骂一声,操。


叩门声响过三回,接继的两响显得更急促些。其实13尚没打算睡下,他用短靴拨开没闭紧的木扉——眼前情形只比预想来得快半刻。早先还同他表露钦慕情绪的金发少年倚在卢西安诺肩头,俨然不比提线木偶多几分生气:紫黑色的纹理是毒藤,附骨食髓,将活力跟欢悦吸尽化作自己腐坏的给养。
13并不十分惋惜地长叹。他早摹仿人类备好了适用各种境遇的情感表现,而鸟喙面虽说闷热,倒也替他省去刻画细枝末节的需要。他去取那只盛放诊疗器具的手提箱,余光里赫然瞄见卢西安诺无声无息将那柄他曾见过的——漆黑的枪支敛回怀中,至纯的愉悦便又生根。

卢西安诺,他埋首熟稔地将少年的四肢固定在床铺边角,用气音亲吻复咀嚼四小节的名:这是如何甜美的矛盾体呵,身陷无以回首的歧路却屡屡迷茫,他比任何人都决绝狠戾、又比任何人都要优柔寡断——正因如此,正因如此。金属刀片没进皮肉,精准地刺穿不住搏动的脉管*⑷,有腥黑的血粘稠地滴落进他足下的铁桶,一具由里而外被蚀空的躯壳能挣扎几时?不消片刻,他手底下曾是少年佛斯托的肉块就失了生息。

疫医的后脖颈处传来凉意,他好像得偿所愿般显现出快活的模样来。卢西安诺眼神中杀气锋锐更甚过他用以谋杀少年的那柄尖刀,责问悲怮而沉重,直撞进他的耳骨:“这并不是救治,只是手段粗暴的谋杀。”13不辩解,银刃一闪将血污擦净,在他指尖轮舞得闲适优美,好似他所做并非葬送性命的行当;鼠裘灰色镜片下,他好整以暇对上敛着杀意的勃艮第眼眸,吐字清晰、不疾不徐。

“只是代你下手而已咯,反正昨天那种事你决不是头一回做吧?”
“...我不否认今天来找你全出于私情,但我不需要这种轻浮的怜悯。”

私情,值得玩味的遣词,但不论如何,卢西安诺从没有需求过他——需求过剥除医生这层身份的青年,似有若无的不快感令他失去把玩刀片的兴致,抬眼去打量他已然一无所有的同谋:犹豫稍纵即逝地被他捕捉到个收尾,男人眼里冰冷又深一层。四目相交霎时更像是刀戟相接,可刺骨寒意逐渐蒙上灰霾而锈钝了,他兴许意识到不该枉费这颗子弹。
卢西安诺将食指些微内收,复像脱力似的颓然任重力把枪口偏回地面。他什么都不剩,眷恋跟责任一样接一样凋落了,好比逐节抽去他的脊柱;弹匣里只剩最后一颗,失去的那些钉进他曾深爱的人们胸腔里颅脑里,现今随他们长眠在地底,而最后一星希望也给面前的青年掐灭——尽管他明白这簇星火绝燃不长久。他再次缄默,却连尾指都肉眼可见地颤栗,死寂里他们一并听着呼吸交织、同调、又有意错开来,最终卢西安诺先开口。

“杀了我,报酬由你开。”

困惑只一瞬写入沉默。旋即,疫医的笑声闷进铜色弯喙,一声声沉了进锈迹斑斑的铁桶:“别逗我笑了大叔,你哪像有半点可能去天堂的模样?*⑸”

“我清楚,即便如此...,我仍然想见她哪怕一面。”
“好啊,我倒不想把价码开太高,跟我做一回就成咯。”

13把鸟面取去一半,初次直截地用那双红眼去看卢西安诺,视线游走在男人被帽檐投落阴翳的面容;这较邀约更像挑衅,嫌恶也好暴怒也罢、无论得到何种回馈,他总归会感到新奇而愉快。

“...就在这里做吧,早些交付报酬你就得早些完成委托。”
卢西安诺以冷淡的、近乎命令的口气出言,食指按进领带结里将打得齐整的布条扯去,另一手利索地将西装裤褪下。不论应答抑或行动,速度之快委实令没能得逞的愉悦犯怔了许久。红玉眼珠还没化冻,男人就把自己脱得唯独剩剪裁得体的西服外套跟衬衫,他一面去解13髋骨上悬着的皮带,语气里听不出情感起伏:“很惊讶?我有过不止一次和男人的性经验,你只管享受就好。”
荷尔蒙的气味跟腐坏的血腥胶着在一处,蒸腾出难以言喻的、不尽敞亮的情绪,鸟面滚落在地时声响沉闷刺耳,13那一半句不知是嘲弄抑或慨叹的话也就模糊在里头。


*走评*



13难得耐心地等待,他像守在玻璃橱窗外候自己那只玩偶的孩童,纯粹而嗜虐的快意在他眼底熠熠生辉。他恐怕会以为这是地狱吧?无论早晚,他总要接受,他只能接受。
沉醉于自得其乐的构想里,他较那柄颤抖着抵上前额的枪管晚半拍转过视线,振聋发聩的枪响里他灰白的脑浆粘稠地淌出,一滴一滴落在卢西安诺袖管上。反应花去他半晌,所幸完好无损的还剩下口舌。13只剩半张脸孔,可他相当愉快地笑,圆滑又漂亮、轻快又活泼的音节从唇齿间迸出来。

“Complimenti!*⑹
恭喜你啊卢西安诺,恭喜你作为死神真正地诞生于世——。”

他在男人欲要撕裂自己声带的嘶吼中,平生第二回唱起不成调的赞歌。神啊、神啊、我由衷地崇敬您感谢您。
独有你的悲剧世间无二地甘甜。



-End


*⑴:又译浮士德,意为幸运
*⑵、⑶:天主教礼拜词
*⑷:放血疗法确有其事并且很普遍
*⑸:天主教的信仰里自杀者违反十诫里第一诫即不信主;等同于将自己的灵魂亲手送进地狱
*⑹:恭喜


背景资料来源:
《十日谈》乔万尼·薄伽丘
黑死病&瘟疫医生 Wikipedia


后话:
我好想吃死神枪啊,披着枪妻的纯白头纱那种,眼神死掉的那种
我想象了一下没穿裤子的枪开枪杀人那个场面,操,又弱智又色情...(弱智的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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